乡 关 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 儿童节附近,超龄儿童背诵童年古诗的只言片语,就当纪念了。 当时,我们是否有故乡的意识呢? 合肥,作为一座欠发达的省会城市,我们这一代外来人口并不是非常多,大多数人都是生在合肥长在合肥,说着不是很地道的合肥话,喝着辣糊粥嚼着油条开始清晨。似乎这就是合肥,楼道里还会闻见炖鸡的香味。 可这又不是合肥,从曹魏东吴的战场到宋代的抗金前线,张辽一骑当先突袭大营到姜夔赤澜桥边晓风残月地吟唱,合肥从合淝到庐州到江南道,像一片无足轻重的树叶,飘落在历史的长河里了。 这个乡又怎么寻起。 开头楔子里的作者,李白出生于西域碎叶,从传统意义上来说他是外邦来客,而他在中原大地上对那个大漠中的家乡,是真的怀念吗? 一生中他都置身异乡,用酒杯装点自己的诗,用流浪放逐自己的心灵。 他在躲避的,正是自己的故乡,而流浪,就是他逃避故乡的旅行。 最后顽皮的诗人,也是要随着江水沉睡在月亮的怀抱中,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归宿。 何等的浪漫。 这里引用余秋雨的一段话 “离乡的游子在思念家乡时候会有一种两重性:他心中的家乡既具体又不具体。具体到一个河湾,几棵小树,半壁苍苔;但是如果仅仅如此,焦渴的思念完全可以转换成回乡的行动,然而真的回乡又总是失望,天天萦索我心头的这一切原来是这样的吗?就像在一首[关键词屏蔽]澎湃的名诗后面突然看到了一幅太逼真的插图,诗意顿无。” 李白活在人们的心中他的故居已经不重要,当人们参观杜甫草堂的时候想必心中也并不是草堂内外的景致吧。 故乡这一概念的模糊,也导致了故乡成为了游子心中的关卡。 在外地可以遇到同乡人是兴奋的事情,乡音总是会让人有所安慰。而在人多的地方又不想去表露自己格格不入的口音。对于故乡的新闻都十分敏感,有时候又似乎置若罔闻。 我对故乡的怀念在于这里的历史,绵延而来沉淀虽然已经在浩劫中被洗去,“那整条所谓的步行街曾经是李府,那淮河路曾经是所向披靡淮军的名号”。心中反复的重复,多么希望这位晚清重臣可以力挽狂澜。 空谈妄想,惨笑。 可我的故乡真的是这里吗? 我的祖籍在浙江,我的祖辈生活在上海,而我姓氏的起源中有商姬的影子,也就是说追根溯源我的姓氏来自河南。而作为一个合肥人的我又离开了这片土地,想起这种变迁就会感觉故乡的飘渺。 从合肥到浙江,陆游,鲁迅,周作人,郁达夫,茅盾,丰子恺,徐志摩,诸位文人大家的故乡散落,却又那么真实。 但是他们心中故乡也是那么飘渺,鲁迅对故乡的印象停留在了童年,当他看见成年闰土的时候心中幻想的破灭又有几个人可以品读。 当然,也有人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,走得很远,死得很惨。 挥一挥衣袖,与飞机一起投向大地,就此离去。 做为一个普通Loser,对于合肥,她的历史和我无关,我的故乡也只是从父辈开始依附于她,那我的故乡到底在哪里呢。 我把她丢失了 还是 她把我丢失了。 辅篇 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 残篇 “怎么了呢?” “想回去看看转转” “如果你父母迁来你的城市,你还想回去吗?” “你一点都不好玩唉!” “孤魂野鬼好玩就要被道士消灭了” 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!” “_(:з」∠)_” “…” “…” “Thx” “Welcome” 刀客 稽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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